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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因輕輕睜開眼睛,從床上坐了起來,微微側聽那令人在意的騷動聲,「花申、花忱!起來……有客人了。」
 對方距離這裡還有幾百公尺,跑得很急,嗯……看來是有棘手的難題……花因走出房間,打開屋內的燈,把門輕輕的推開,眼前是一個紫髮的妖精,他剛好跑到門前,四目相對。
 眼睛是玄色的,穿著不知道哪來的民族服飾,沒見過的妖精……花因瞬間思索著。
 「花...花因大人,救救我族......」聽起來是女孩子,雖然看不太出來。
 「你是哪一族的?什麼名字?有什麼事想請求協助?」
 「紫邏那族,遺忘大地的子民。」一個少年從門口走了出來。
 「耶?花申你怎麼知道?」花申是花因的弟弟,有一頭淺桃紅、相當吸引人目光的及肩短髮。
 「是很罕見、隱身於遺忘大地的妖精,幾乎不出來的。」花申逕自說著。
 「花申先生你好!我是諸枂!是因為遭遇種族危機,才過來的!」諸枂急促的補充。
 「姊,先讓她進來坐吧」然後花申就這麼走了進去。
 「那……請進吧……」
 「謝…謝花因大人」諸枂低頭一禮,走了進去。
「請坐,諸枂小姐。」花因手一禮,讓她在綠色藤蔓織就的椅子上坐了下來。
花因的家,被稱為藤屋,是用青藤¬—活生生的、還長著青綠的葉子的藤蔓—編織而成,仔細一看,還能看到一些兀自綻放的花朵,甚至,天花板上大放光彩的燈,其實也是一朵花。只要花精靈一呼喚,這些藤蔓都會優雅的應和。
「客人你好,我是花忱,是花因的小弟。」從廚房走出的花忱,端來四杯溫茶,放在木桌上。他的頭髮是雪白的,渾身散發出桂花的清香。
「你好!啊!我……」諸枂有些急促地想開口。
「不要急,放輕鬆……」花因說,聲音帶著一縷花的清香,安撫妖精的情緒。
 「……遺忘之地,是不為人所知,最神祕最幽深的山谷,我們紫邏那族,世世代代隱居於那美麗的世外桃源,維持著,讓不知情的人無法進入的魔法法陣……直到他們的到來,強大危險的盜匪。」那裡真的很美,許多強弱不一的種族和諧共存,共同打造的世界,但是…..「黑暗力量……盜匪之首賽伯拉斯擁有黑暗力量,讓一切美好凋零、乾枯。與我們相剋的力量,以及愛好和平的我們沒有實戰經驗,造成壓倒性的落敗。」
 「已經一個月多了,我們一直被奴役著,好不容易逃了出來,我第一個想到的,是從風的信使帶來的報紙中,認識的你。」他黑色的眼眸中,泛著光芒,「藤屋的花因。」
 「謝謝。」花因輕輕的說道。
「這是我們莫大的榮幸。」花忱笑著說,漾起了天真的微笑。
 「你有什麼對策嗎?」花申問。
 「我可以讓你們混進去,但之後我就不知道了,我也只能做到這件事了,非常抱歉。」
 「你想要我們怎麼做?殺了他們?或單純拯救彼族自水深火熱之中?或再加上一些教訓?」花因說。
 「我不知道。我只知道要先把我族救出來,對方要怎麼處置,我無法拿捏……我恨他們……是否罪該當死,我不知道。我們一向是和平的種族,我不想恨,這種情緒我不喜歡。」諸枂咬著牙,開口。
 「哪!其實你知道你的選擇啊!」花因輕輕的笑了,「讓他們贖罪,就讓一切彷彿不曾發生過,一筆勾銷,就這麼做,可不是嗎?然後啊……就交給世界去制裁吧!」
 「原來如此,您解決了我一個大問題呢!願所有我族族民能明白這個是最恰當的處份……。」
 花因轉向自己的兄弟,「你們呢?有什麼看法?」
「這是他們家務事,不便插手。」花申說。
「要插手也要等紫……那個什麼族在場時再討論。」花忱補充。
「紫那邏族。」花因環視在場的幾個人,撇了撇嘴,「好了……先休息一下,洗個澡睡個覺吧!」說著最後一句還一邊望向因為急忙趕來這裡而身上帶著些許髒汙和樹葉的諸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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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真的有點荒涼……」花因淡淡地說,左手輕撫地面,撥弄了下枯萎的草葉,奇蹟似的,原本頹萎的草木顫顫地抽芽,恢復了些許生機,然後讓清新的力量夾著微風,散了開去。
 遺忘之地,原本是一座一個高爾夫球場大小的美麗山谷,隱匿於高山之間,有如桃花源。橫過溪谷中央的小溪曾閃爍著粼粼波光,微風拂過,岸邊的蘆葦還會優雅的搖曳著,親切的森林藏著無限生機、鳥語花香和長滿莓果的灌木叢。
 如今,一切顯得死氣沉沉。
原本潺潺的美麗溪流呈現可怖的黑色;那片森林現在成了枯林,堅韌的枝幹上垂喪的殘存葉片反而讓一切令人傷感,柔軟的青草不再…..不過現在花因賜予他們抵禦的力量,何況,艱困的環境將使他們更加堅強。
敵人的大本營,是一座優雅的黑色希臘風格宮殿,柱子上雕刻著詭異的圖騰,宮中安靜地出奇,不過隨然有壓迫感,卻不若想像中沉重,空氣汙濁,帶著黑暗生物的氣息。
「這裡很大,又不會被其他種族發現,難怪那些人會擇此為據點。」花申評估著,「我不認為彼族會出賣家族,恐怕是被跟蹤的。」
 「好了,現在要怎麼假裝成受訓者呢?」花因看著紫髮的妖精,問。
 「其實也不難,登記一下就好了。」諸枂眨了眨眼,把那些微淚光眨掉,「謝謝你恢復了這塊土地的生機,等這些匪徒被趕離這裡,我們一定會好好珍惜。」
 「小小心意,恢復綠色平衡本就為我族大任。」
 「大恩不言謝。」
 
「坊離,特別招待,請發識別證給他們。」諸枂往招待處走去,向一個同族妖精道。招待處是大理石做的,上面擺放著一些文件,紙張白的讓人訝異,曾以為是黑紙白字呢!。
「諸枂!」看清來人,坊離高興的驚呼。
「噓!我找救星來了,請幫我把他們安插進去」
「他們很強嗎?」坊離懷疑地望向花因三人,輕道: 「我們的悲劇將終結了嗎?」
「不要小看他們了,他們可是出入過許多地方的大人物。」
「這樣嗎?我就相信你的眼光一次吧……諸枂。」坊離輕笑,「嗯……你們來簽到吧!」
「0025、0026、0027好了,拿去吧!第一課程快開始了,請去N5教室。」坊離遞過三張識別證給花因三人。
「第一堂是什麼課?」花忱好奇地問。
 「是魔獸完全訓育課程,有關魔獸養育的理論教學和實地操作。」他流利地說。
 「請加油。」諸枂說。
 「放心好了,我們藤屋無所不能!」花因笑著說,然後,走入教室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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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來舊到都聽好,今天我要教洗澡,我是馴獸師巫利,翻開課本第七章!」巫利有點像馬戲團的小丑,不過頭髮梳理的很整齊,盤的高高的有如尖塔,各色的絨布小花輕巧的點綴其上,臉上也沒有小丑特有的妝容,身材瘦削,卻穿著膨大的小丑裝,仔細看了幾眼,才確信他是男人。
其實那課程也不是很難,只是一些提點和介紹罷了,花因不知道從哪裡拿出一本筆記本、羽毛筆、墨水等文具,便抄抄寫寫起來。
時間過得很快,花申和花忱拿出自己的書,花忱還顯然對此毫無興趣地,打了個哈欠。
「現在一個人來領一隻小魔獸回去,洗的越乾淨越好!」授課告一段落,巫利說。
「花申、花忱,你們退出。」
 「咦?姐?」花忱馬上就愣住了。
「沒有必要為敵人洗魔獸,你們也還沒學過水花,而且退出還有另一個原因,我需要你們幫我照顧無辜者。」說著,花因淡淡地望向花申。
「多久?什麼技能?」花申問,多年的出生入死使他們擁有相當默契。
「兩小時,範圍荒地,叢林。」
「走吧!花忱。」花申輕喊。
「咦?哥?你們說什麼?我聽不懂!而且姐那麼弱!怎麼能留下她一個人?」
「我再慢慢跟你解釋,走了,時間很趕,路上說。」
「好。」花忱乖巧的點點頭,「姐!小心喔!」
「我會的。」花因淡淡的堅毅的宣誓。


叢林,是樹花24技能之一,是強大的大範圍束縛魔法,能把範圍內所有活物都困住,卻不會立即殺死對方,控制範圍越大,耗魔越大,不過,這需要的不只是強大的力量,更需要絕佳的精準度,花因,便是其中的佼佼者。
「姐她要把荒地內的生物一口氣全抓起來,我們得避難,並把其他妖精先帶出來,這是我們的工作。」花申解釋。


花因領來了一隻塵獸,是狀如灰塵所堆積而成的貓科動物,彷彿多走幾步路全身就會散落成塵灰,她以前並沒有見過這種生物,這一向是花申所擅長的。她非常好奇,洗乾淨會變成什麼?
「水花¬¬—花沫!」隨著花因伸出手,水開始在其手心湧聚,化作一朵反射著瑩白的水之芙蓉,然後花瓣帶著雪沫,以恰到好處的力道,讓魔獸身上的髒污全部濯清,連著禁制魔獸的詛咒一起沖走。
「是月獸呢!而且還是年輕的母獸!」原本被禁制為塵獸的獸族其實是渾身雪白、優雅美麗的白貓月獸,她因為脫困而高興的打了個呼嚕!輕輕彎身道謝,相當禮貌。不過花因卻微微的失望了,如果這隻是真正的塵獸,她會變成什麼呢?花因好奇的想著。
「那我就把你帶走吧!」覺得不應該讓對方留下來,花因手一貼其額頭,粉紅色的玫瑰輕輕柔柔地包覆住對方,然後就這麼消散,化作粉塵,空氣中散發出柔柔的薰香。
下課鐘一響起,她便隨著人潮往下一個教室前進,一點也沒有打算面對馴獸師的詢問,不過那人連學生翹課都不管,一隻失蹤的塵獸生物,也不算什麼吧?
接下來又上了一堂教導蠱惑人心的樂曲的音樂課,感覺可以帶回去改良,於是她摸走了所有恐怕被視為機密的樂譜一份,並再度用玫瑰覆住,消散。
「下一堂,是埃及文復活文字啊!果然沒錯呢……真是這個種族啊……」


「噠!送來了一隻小動物接下來又是什麼?」花忱問。
「是樂譜。」花申打開一看。
「都搜咪……」
「別哼!這是邪惡的樂曲!會蠱惑人心的!」花申微微瞇起雙眼,「原來是這個種族啊……我想我大概知道他們是怎麼入侵這裡的了……好了,正事要緊,這姑且不管。」
「咦……好吧!」
現在他們正在通知各個妖精,讓她們到遺忘之地的邊緣,她們剛進入時花因率先恢復生機的草地——不是荒地的唯一所在。如今已經過了一個半小時,也成功打暈不少敵人,撤退許多妖精。
不用打死,這是和妖精約好的。


「我是你們的埃及文老師賽柏拉斯,請多指教!」中大獎呢!也好……花因暗想,等一下可以跟這位領導者說說話了。
賽柏拉斯先從埃及文擁有力量的緣故講起,再介紹咒陣咒文,然後實際操演,使生物復活。就這麼過了好一會兒,她看了下時間,到了。
「老師!」花因舉起手。
「請說……0025的這位同學。」
「老師是這裡的首領吧?為什麼委就自己教起書呢?」
「也沒什麼好委就的,教書可是高尚的工作。」男子露出倨傲的表情。
「那為什麼三頭犬會脫離冥界,不只成為首領,還能教書呢?」她從不介意嘲諷一番她所厭惡的敵人。
「你……是怎麼知道的?」講台上的男子,明顯,一僵。
「你是藉由身在遺忘之地的生物死去時的死亡氣息至此的吧?冥獸三頭犬。」
「那又如何?」對方掩飾住自己的驚慌。
「黑暗氣息……加上這有如魔宮的地方,把魔獸詛咒成低劣物種、蠱惑人心的妖魔樂曲以及神秘復活文學……一切跡象都指向此處啊!」
「不簡單呢!既然如此,你做好奉上性命的準備了嗎?」
「還沒,我從沒打算就此死去。 」她抬起眉,說。
不再多說,她舉起一塊櫸木令牌,看似樸素的令牌上,卻龍飛鳳舞地雕了一個”花” 字,「花牌—樹花—叢林!」”花”漸漸散發出金色璀璨的光芒。
花因的力量相較於花申花忱,是弱的。不過雖然她力量不足,但她有花牌,花神的分身。牌,傳說是神才做得出來的東西,不同的神,名稱各異,夢神就是夢牌,鷹神就是鷹牌,每張牌都擁有大約神一成的力量,是很稀有的事物,縱使牌並非真的只有神做的出來。
令牌攔腰折斷,化作片片木屑,爆出璀璨的白光,散溢開來,
然後,一株株巨大的植物拔地而起,這些植物既高大又堅韌,但卻不是樹木,而是放大數十倍的草藤。蔓蔓青草比人還要高大,擋住了所有急欲逃跑的生物,倏地拔地竄起的藤蔓綑住了所有活物,自莖節處一朵朵巨大、千奇百怪且鮮豔美麗的花隨之長出,並在空氣中散發出使人虛弱的花粉,讓人難以抵抗、逃脫,進而包覆且吞噬一切,花因身邊,其他同學都就這麼被捲起吞下,宮殿裡,無論是奴僕、罪犯、坐騎、黑暗生物,也都是如此,一切就在一瞬間。
荒地範圍內,就這麼,被花草吞吃入腹,無一倖免。
「你究竟是……你想要什麼?」賽柏拉斯抗拒著艷藍花朵的吞噬,掙扎著說。
「制裁。吾,雖僅為花族一朵小小玫瑰,仍將盡己所能,為世界帶來公平正義!故來此,制裁你們。」
「哼!天真!擁有野心的更多種族,你能一一殲滅嗎?」
「老師啊!你好像誤會了呢……我並沒有那麼崇高,只是,只要有人請求協助,吾當義不容辭。」
「嗚!」的一聲,對方陷入那朵藍色的花中。
「叢林—拔地而起—前行。」她淡淡的下令,於是植物們開始動作,要把自己帶到花申花忱所在之地。
豔藍花朵的植物藉著根,立了起來,搖搖欲墜的踏出幾步,然後爆裂。
花因有些驚訝然後靈敏的向後一躍,淺粉紅色的長髮隨著飄逸起來,終究慢了些,她的右臉頰滲出了幾絲血,然後她看清了敵人。
那是渾身漆黑,擁有三顆頭,比正常的狗大上數倍的巨犬,三顆頭齜牙咧嘴的一同大吼著,再度把尖銳的爪子揮了過來。
花因或許不強,但她相當敏捷,輕易地躲過這一擊。
「竟然能掙脫叢林,不愧是千年的魔物呢,不過,別小看我!」
玫瑰花瓣飄飛起來,花因自其中抽出一個腰帶和一把西洋劍,並迅速地別上腰帶,然後從腰帶中拿出兩個玻璃瓶,咬開瓶塞。
她身形一閃,嘩啦的,淋了三頭犬一身,綠色的液體,是具腐蝕性的毒藥。三頭犬的速度比花因慢,躲不過,只能發出一聲夾著哀嚎的怒吼。
「我最擅長的,就是藥草學了,這毒,可還不算什麼!」花因或進或退,用西洋劍戳刺橫掃,不過呢!雖然讓三頭犬渾身疼痛不已,卻沒怎麼受傷。
花因又拔開一個瓶子,裡面是黃色的花粉,能讓傷口更加疼痛,雖然這是治療的藥物,但那刺人的疼痛倒也是一大武器,而且還是是如此大範圍呢。
花因一蹬地,靠近對方,想灑開花粉,可惜對方尚未吃到苦頭,被對方劃傷的臉頰忽然疼痛起來,她瞬間遮住臉頰,對方的爪子有毒。
三頭犬抓緊時機大吼一聲往她腹部一劃,那瓶花粉灑了開來,沾上四濺的血花,顫慄的,賽柏拉斯抖了一下,被微量腐蝕的背,花粉,劇痛,賽柏拉斯暈了過去。
花因掙扎著坐起,按住腹部,咬著牙,止血,再吞了些罌粟花的種子,然後抹上花粉。
痛的倒吸了一口氣,花因擦了些清涼的藥膏,纏上繃帶,然後也幫三頭犬做了些處理。
「樹花-糾纏-拔地而起-前行。」賽柏拉斯被纏成肉粽,然後他們去向花申花忱會合,其他的囚犯也都已經聚在那兒,正在受懲,花因模糊地抬起眼……花申和花忱都好好的呢......


「給他們的處罰是把他們身上值錢的東西全都扒光,作為賠償。」諸枂說的理所當然。花因微微咀嚼對方的話,是不同的價值觀,也很有道理,雖然對外在世界的人來說,那意指羞辱。
「是花申先生提供的意見。」
「咦?」花申他是這種擁有與眾不同價值觀的人嗎?
「對了...還有這個。」她遞來一件包裹,是用荷葉包的,打開一看,裡面有三件草綠色的斗篷,「隱跡斗篷,能隱藏身形,在森林裡特別有用,我們還做了加持,足以抵禦攻擊。」
「謝謝呢!」花因輕笑。
諸枂看著眼前的精靈,低下頭,伏在花因的病床上,「真的非常謝謝你,若不是您,我們如今依舊無法自由。」
「不要這麼說,讓無辜者獲得公道,這是我的使命。」


即使如此,還是感謝您。
您偉大的情操,在下銘感五內。


諸枂噙著淚,展露出笑容,極深極深。



花因倒地之前,花忱眼尖的趕緊扶住對方,憐惜的看著自家姐姐蒼白的臉,發出一聲嗚噎,「姐的腹部傷的好重……」
即使包紮處理過了依舊滲出淡淡的血絲。
「別怕!花忱,姐還活著。」看著眼框泛紅的花忱,花申暗自嘆息,然後安慰。
「嗚...嗯...」
「去幫幫他們吧!姐...我來處理。」
「好...」
「姐...」花申幫對方換藥,並小聲的說,「對方的實力...傷不了你,我才讓你去的......怎地被打趴了呢?」
他忽然發現對方的臉頰,五道傷痕,略為思索,「意外...總是難以意料,你放心,等你醒來,我一定都處理好。」
於是花申主導了一切,重整教訓等等,他把賽伯拉斯的手下的衣物全賣掉,把敵方丟入世界監獄,然後,把受傷的三頭犬賽伯拉斯身上的毛全都剃光,成為一頭禿犬。
以表達其憤怒。
雖然他覺得這樣還不夠,「每次扯到你的事,我總不太理智呢......」他幫熟睡之人的臉頰上藥,明明是自己大意受傷,明明對方是自衛傷人,卻沒辦法坦蕩蕩的原諒。
只得忍耐了,他咬牙,反正花因還活著,而現在那些將關在恐怖監獄中長期反省的囚犯也來不及加以懲處了。
他離開對方的房間,「青藤-關門。」
纏繞於門上的青藤咿呀的,輕輕把門靠攏。


過了三天,花因才悠悠醒轉,花忱衝出房間後和花申說後,花申也匆匆趕回那房間,「妳怎麼睡那麼久...」
「因為我吃太多罌粟子了吧...呀!你幹嘛打我!我是病人!」
某個巴了自己姐姐頭的兇手冷笑著轉頭,「死不了的...」然後揚長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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